第七十九章:为之一变（1/ 2）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就是我一定忘记了什么东西。不仅仅是记忆，我想，这绝对不仅仅是记忆这方面。身上的衣服衣服也是，我进入理念世界的时候，不可能穿的是什么水手短衫。但是穿着什么完全不记得了。而且，衣服里面难道就如此这般空空如也么？如果有些钱什么的还能够理解，但是事实上，翻遍所有衣兜也什么都没有，但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印象中，我丢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存在，这一物品很有可能就是改变我人生的重要物件。
但那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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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您身上的这种情况，我想我是无能为力，因为西蒙也没有进行过如此研究。”姐姐叹息一声：“就像是容器似的，设计用来装茶的容器装了牛奶的话就容易结块。像您这般天生的咒术魔力容器，想要容纳魔力是可以的，但是会产生未知的后果。”
我从床上坐起身。
未知的后果吗.......
“如果因为这种情况破坏了您身体中的某种规律，说不定就会在此地灰飞烟灭。本身，您作为一名咒术师后代，却借助‘凯罗斯理念世界’这种纯粹魔术道具进行时间回溯，就已经是很危险的行为了，只不过可能您比较幸运，在这中产生了某种动态平衡。”姐姐说道。
索伦在巴伦支造船厂过得怎么样了呢？那一定是一段值得回忆的开心的时间。听有趣的维托先生讲述他遭遇到著名的音乐家维瓦尔第的故事，帮助码头工人写一封充满希望的信，在酒馆没有工作的时候自己能够用为数不多的工资和一些高端的酒，坐在里面听雨.........就连帮助冈萨罗调查他弟弟的死因这件事，我回想起来，即使很担忧，都觉得那是一段紧张而有趣的日子。
现在我已经完全了解了，自己当时为何会出现那种情况，时不时出现一些奇怪的声音之类等等。只不过，冈萨罗的弟弟，也是这种情况吗？这种邪恶的咒术术式，难不成在我之前，也同样流传到了民间吗？但是咒术的启动条件是，需要有纯粹的咒术师后代当做容器。
可能。当然我是说可能，尽管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怀疑：冈萨罗的父亲是咒术师这种事。
我想我该走了。虽然在此处并没有就此成为魔术师，并没有获得强有力的实力提升，但是我收获了‘魔力破解之符’以及两个精致的小姐妹，这也足够了。说不定这才是我最大的收获：姐姐似乎无所不知，妹妹似乎所向无敌，魔力破解之符似乎能够刻录高端的魔术在身体上。
我翻身下床。
“你们两个，能够离开这个城堡吗？”我问道。
“可是可以啊——————遇到魔力不足的情况的话，就会行动迟缓甚至陷入沉睡........”妹妹说道。
“离开城堡是当然的。不过就像是妹妹说的那样，会陷入被称为‘疲劳’的状态。毕竟在外界，魔力不可能像在这里这般如此充盈，要稀薄得多，而您无法给我们提供魔力。”姐姐补充道。
“如果能够一举将那个上古恶魔歼灭..........”
话说到一半，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上古恶魔在索伦的身体当中。等到恶魔操控了索伦，即使妹妹有那个能力将其击杀，但是死亡的人依旧是我自己。阿方索不也说过么，这索伦是现世存在的，而我仅仅只是一个‘理念’的产物，索伦死亡，作为他的理念，我也会就此灰飞烟灭。
那么就这样一次了事！相信妹妹的能力，直接将索伦一下刺杀。这种事一开始我就能办到，为什么不去做呢？我死了就死了，相反这一条命能够拯救数不清的生命，我觉得这是一种伟大的牺牲，即使心里并不愿意这么做。
有记忆一闪而过。但是看不清，有什么遗憾和后悔朝着我涌过来，汹涌澎湃。这一闪而过的记忆是个人，拉着我在一边说着什么：“勉强......对抗.......”
就两个词，从中得不到任何一点点信息。只不过，那种后悔和遗憾依旧还是如潮水一般朝着我涌了过来。
这一记忆似乎就是在提醒我什么。在我想要自我了断的时候突然给予我这种后悔和遗憾，就是在阻止我做出这样的事情。难不成有人已经在我之前开过先例么？
不这么做，我想不到任何办法，但是有一说一，这一定是有什么人在帮助我，毫无疑问。办法总会有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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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所说的上古恶魔，是什么样的呢？说不定，西蒙先生会有记载。”姐姐说道。
“啊。猩红色的咒术印记，有一只血红的双眼，另外魔力来源是人体的生命力和强烈的负面情绪。”我回忆了一下那个恶魔的形象：“对了，那只红色的眼睛不能去看，看了会致幻，感觉就像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
“咿！说的我都害怕起来了！竟然以生命力作为魔力来源........”妹妹说着，急忙扑倒姐姐的怀里去了。
“您所说的这个形象，与原始神‘地狱深渊神’有些相似。”姐姐一边轻轻抚摸妹妹的头发，一边说道：“地狱深渊神掌控人的灵魂与死亡，一双眼睛其中一只拥有窥探灵魂的作用，按照记载是十分简单的一只眼睛，没有视力的功效。另一只眼睛拥有致幻的功效，据说看到的人能够从那只眼睛中看到自己所期待的理想世界，其特征是血红。这一双眼睛也就是著名句子‘你在凝视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视你’的来源。”姐姐说道。
“地狱深渊神........听起来就是那种很恐怖的存在。想不到那个恶魔竟然是神明........”
“呜哇........看来我的‘最强之剑’也没法对那个神明造成有效的伤害呢........”妹妹说。
我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神明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姐姐摇着头：“这不是强不强的问题，亨里先生。那是基本无敌的存在。”
“怎么说？”
“神明的身体有各种各样的专有印记组成，这种印记在被西蒙解析之后才叫做‘魔术’的。西蒙解析来源就是海运与冒险女神萨伏依那把三叉戟上留下来的宝石，他从那块宝石上计算出了数不清的魔术印记，这也是魔术诞生在人类世界最本质的来源。那块宝石只是神明所制造的一个道具罢了，但是其上所有的印记密度超乎想象，不论西蒙如何模仿，所制造出来的产物也只有那个宝石上印记密度的十分之一，差一点的甚至达到了百分之一，差距非常庞大。估计整个城堡里除了我们两姐妹之外的人偶压缩到极限，所含有的印记数量也抵不上那块宝石上的一个极其细微的小点。”
“神明们几乎都拥有无比强大的‘印记空间’，当然这只能以几乎来说，不掌管印记空间的神明也会拥有相应强度的武器或者道具。据西蒙先生的猜测，地狱深渊神的印记空间即为‘地狱深渊’，天神的印记空间即为‘天堂’，分别对应着教会所称的地狱和天堂。”
“况且，击杀神明这种想法本身就是违背‘法则’的。连在人类中达到登峰造极的魔术师西蒙都因为这自然的‘法则’而无可奈何的崩坏，可想，法则是不容许违背的。万物都有规律，这才能够维持整个大环境的运转。”
我静静听完，本来就没有信心的大脑此时更加低落了。照这么说，降临在索伦身上的地狱深渊神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无敌状态。这样看来，除了杀死年幼的自己之外，别无他法，趁着现在这地狱深渊神还没有占据自己的身体。
但是某个记忆再一次一闪而过，仿佛在说：你不能那么做！
当然话是我想象出来的，并非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在耳朵边喊。但是那种感情想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自己做过类似的事情，但是失败了，觉得十分后悔。
自己感觉要被这两种情感折磨而死，如同有两扇不断靠近的厚重墙壁，而我以一副肉体之身处于中间，等待我的只有无可奈何的死亡。
“亨里先生，您不必如此焦虑不堪。”姐姐慢吞吞的走过来，站到我面前抬头看着我，随后妹妹也跑了过来：
“就是！主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用我的‘最强之剑’将那困难劈开！......但是那个神明还是劈不开的啦....嘻嘻。”
我看着两个小巧的姐妹抬着头呈现两个眯眯眼，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对呀，目前不能够就因为一个神明而垂头丧气————最起码，我有强度未知的妹妹，有能够冷静思考，智力超群的姐姐，还有暂时还没用过的‘魔力破解之符’，办法总是有的，就看我自己的决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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